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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結束拉!中午開新卷,會對第一卷的情節有個收尾。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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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的最惡心了。

“快看,有蟲子!”

谷寒朝後退去,卻迅速的拋出了一道誅邪符。

黃紙瓦解後,凝聚出一道靈力砍向了巨大的蠶蟲。

下一秒,谷寒的心立馬便涼了下去,靈力近到蠶蟲身前亮起了一道藍光,將誅邪符撞散了。

“護體罡氣!這居然是一只寨靈!”

“喲呵,被發現了麽?”甜美的女聲驟起,巴掌大的白袍少女出現在了蠶蟲的額頭之上。

“鬼差大人也就算了,白毛還排斥了你。”少女舉起了小手指著谷寒,似乎察覺到了谷寒的身上有古怪。

什麽鬼差不鬼差的,再遲一秒兩位師兄可就危險了。

當蠶靈說話的時候,緊張的陸丘陵最先動了,一掌打在了巨大的蠶蟲之上,將它打落到地上,翻滾著。

與此同時,一頂雜草忽現,立春竟跳了出來,迅速撒歡般跑到禹修筠跟前,一口咬了下去。



“好吃!”

噗!谷寒一個踉蹌,小立春不吃而已,一吃驚人,居然把白毛當成了食物,而且還吃的津津有味的,三兩下就把禹修筠的身上舔食個幹凈。

莊雨信一喜,“乖孩子,快過來,還有我吶!”

立春腆著個大肚子,打了一個飽嗝艱難地撓撓頭,冷不伶仃的來了一句,“飽了。”

“額,你咋可以飽了,你飽了我咋辦?乖,快過來!”

立春嘿嘿一笑,跑開了。

“這熊孩子!”莊雨信繼續無奈的杵著,而剛得自由的禹修筠已經加入到對付蠶靈的戰鬥中了。

被打落在地上的蠶蟲暴怒,張著嘴吐出了一大圈的白絲。

面對著撲面而來的惡心的白絲線,陸丘陵最先站了出來。他很清楚這一點,若是身為鬼差的他不給力,憑借谷寒等人是對付不了這只地仙境的大蟲子的。

陸丘陵舉著一只手,觸碰到的白絲線被切分成了六七股朝四周散落而去。

“鍥!”

陸丘陵變化手印,法決猛地發力迅速打在了蠶蟲身上。

蠶蟲悶哼,終於從口中噴出了一堆綠色液體,噴到地上發出了惡臭。

“該死!我就知道這樣子!”蠶靈無奈一嘆,這才開口對著陸丘陵說道,“我們本來井水不犯河水。”

“你雖為地仙境,可也只是一只蟲子而已。”陸丘陵皺眉,求它可別再說不該說的話了,非得暴露了他的身份不可。

“但你別忘了,本座是一只蠱蟲。”蠶靈忽然喋喋笑著。

谷寒暗念一句不好,只怕白絲線裏有蟲卵啊!若是中招了,莊雨信與小立春不得把命賠在裏頭了。

“哼!”仿佛看出了谷寒的所思所想,蠶靈冷笑道,“本座才不會做下三濫的事情,註意咯,接下來本座才要放蠱咯!”

天吶,這是怎樣一種自信,居然主動告訴大夥要下蠱了,蠶靈肚子裏究竟賣的什麽藥,不過下一秒,谷寒就知道蠶靈是賣什麽藥的了。

只見蠶靈忽然攤開了手,輕飄飄的拋出了幾枚不起眼的蟲卵,朝三人一鬼而來。

陸丘陵自然是不用擔心,只輕輕捏著一個法訣就將蟲卵給捏碎了,但他卻無法顧及谷寒三人了。

只見蠶靈迅速撲向了陸丘陵扭打到了一起。

“谷寒小心!”

赤霞仙衣一閃,瞬間化為黑色,千鈞一發之際,谷寒忍著劇痛鬼體化了!

只見她揮著驚蟄劍,準確無誤地指向到了空氣中,忽然激發出一股靈煞之氣,將蟲卵抹殺了。

然而兩位師兄可沒這麽本事,不知不覺中已經中了蠱毒。

來不及多想,谷寒一閃而過,一劍插向了大蠶蟲的腦袋,隨被它躲過了,卻打中了肢腳!

“啊!”場上忽然爆發出了蠶靈的尖叫聲,它退到了一旁,這才緩過一口氣,“哼!好你個法師境的小妮子,本座,吃定你了!”

蠶靈憑空而來又憑空消失了,道鋪內立馬便安靜了下來。

谷寒一驚,頓時便解了鬼體化,憂心忡忡地看向了兩位師兄。

“你們怎麽樣了?有沒有感覺異常?需不需要開膛取卵?”

“額,別那麽激動。”禹修筠無奈的搖搖頭,不忍心指向了小滿。

谷寒這才看到了小滿,發出不安的悶哼聲,在地上痛苦的來回打滾。

“我和雨信的蠱蟲全部中到了小滿的體內了。”

“啊?這是怎麽回事?”谷寒一楞,詫異地問道。

禹修筠無奈這才吐出實情,“在一次出診中,我們發現了小滿,小滿被邪穢煉制成一只傀儡犬,換句話傀儡犬是能承接主人受到的傷害,生來就是為了主人而死。”

莊雨信接過了話茬,“是呀,我們從它主人手裏救下它的時候,它心甘情願認我們為主。本想放生,終究不舍,不過它還是難逃自己的使命啊?”

谷寒這下子是聽懂了,感情是小滿要替兩位師兄殞命了。

☆、085 驅逐道鋪

谷寒這下子是聽懂了,感情是小滿要替兩位師兄殞命了。

自打嫁接了蠱蟲,莊雨信身上的白毛也全部轉移到了小滿身上了。

谷寒聽了兩位師兄的陳述,心中的悲傷頓時無法言表。果然是忠犬護主啊,即使小滿一聲不響的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也要救兩位師兄一命,這是蠶靈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的。

於是躺在地上的小滿翻滾了兩圈,再蹦跶了兩下,腿一伸就徹底的不動彈了。

小滿死時仍舊瞪大了眼睛,並從嘴角流出了一滴血漬。

谷寒忽然反應過來了,“快封住小滿,否則蠱蟲要逃出來了。”

陸丘陵頓時就明白了谷寒的想法,想要封印住地仙境的蠱蟲,恐怕只有他有辦法。

陸丘陵快步走到小滿的屍體跟前,撫摸的同時渡入一絲鬼氣,對小滿的屍體進行了封印,徹底將蠱蟲控制在五臟六腑內,而白毛碰見了他的手立刻退散開來。

“我們,為小滿超度吧。”禹修筠一嘆終究選擇為一只小狗做法。

說罷兩位師兄雙手合十,念了一通往生咒。之後便看見小滿慢慢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了,歡快的在師兄跟前撒歡,這是小滿的鬼體。

莊雨信無奈一嘆道:“知道你舍不得我們,怎奈已經陰陽兩隔了,早早去地府畜生司報道吧,下輩子盡量能投胎做人。”

小滿聽得懂二師兄的話,頓時耷拉著腦袋,低聲嗚鳴著,又搖著尾巴似乎再說它不想離開道鋪。

“那也得下去!”禹修筠一發狠,怒目盯著小滿說道,“至少你對我兩有恩,我為你寫一道陳情符,地府看在陳情符的面上興許真能讓你早日投胎做人,來!”

禹修筠一揮手,拋出了一道空符,之後又祭出了朱砂筆,在空符之上寫了一通,同時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這是我做為主人,與你的最後一個約定。”禹修筠說的是‘約定’,而不是‘命令’,可見他對小滿也不是沒有感情的,就是因為有感情,才想讓小滿早日下地府,而不是說強留它在自己的身邊。

小滿是真聽懂了,突然前肢下折匍匐在地,仿佛就在磕頭。

禹修筠頓時心軟,索性背過身去,不再看它了。

之後小滿直接附身在了陳情符上,破空下了地府了。

道鋪內陷入了沈靜,還是谷寒先開口,“那小滿的屍體怎麽辦?”

禹修筠慎重想了想說道:“火化了吧,骨灰灑入安順河內,它入了水,比較能耐。”

對於小滿的處置,道鋪的人自然是聽大師兄的,於是小滿的屍體被大師兄隔著塊紅布一起抱到了後院內,之後被陸丘陵一把業火燒個幹凈,連骨灰也沒有留下。

“好吧,也省的還得去趟安順河。”

由於現在是緊張時期,幾人也沒有什麽時間去大操大辦小滿的屍體了,一把火了事後,幾人回到了堂前,迫在眉睫的問題是祖師爺神像的眼睛被遮住了,因此要再開一次光。

至此之後,陸丘陵不敢再私下蒙住了祖師爺的眼睛,他最多在道鋪內不再使用法術便是了,更不能讓肉儡露出一絲馬腳,否則等待他的只會是谷寒無情的鞭策吧。

給開過光的神像開眼是一件簡單的法術。

雖說簡單,也得先給神明賠禮道歉,做足了禮數,再將神明請進來,因此祖師爺就相當於道鋪的保家仙了,一般的牛鬼蛇神根本不敢來造次。

而開眼的道場由禹修筠主持。

出於重視,禹修筠披上了道袍,點上了三支香,祭入香爐內。

他再提朱砂筆,寫下了一份通知,龍飛鳳舞,即刻而成,之後便用納火術燒了,順帶燒的還有一吊紙錢。

之後禹修筠捏著請神訣,重新將祖師爺請了回來。

怎奈在此過程中,發生了一件很無奈的事情,禹修筠又捏了一次請神訣,結果發現祖師爺沒有請回來。

至於懷安神像,介意它剛剛飛升不久,並沒有多大的能耐,此時若沒有祖師爺的坐鎮,道鋪還不得被谷鎮長的勢力弄的死死的,正如這次的蠱蟲侵襲,是以小滿的性命為代價才救了道鋪一命的。

“來,你們同我一起!”禹修筠左右看了看他的師弟師妹們,谷寒頓時就知道大師兄的意思了。

“看來祖師爺耍脾氣了哈!”莊雨信有意無意的看了陸丘陵一眼,陸丘陵接觸了二師兄的眼神,只能默默回避,選擇了無視。

於是三師兄妹立於祖師爺神像前,一人各點起了三支香,三拜一叩,將禮數做到了極致。

谷寒心中默默念叨道,祖師爺,您就快回來吧,您是不知道剛剛的大蟲子是有多惡心,正在您的神臺上爬吶。

祖師爺:本座也覺得惡心……

三人足足求到了子時,祖師爺終於有反應了,只見神像前的香油燈忽然躥起,之後恢覆了平靜。千求萬求,終於再次將祖師爺請回來了哈。

谷寒一抹額頭,暗嘆這真是不容易哈。

與此同時,禹修筠提議道:“平常的小妖小鬼是懼怕祖師爺的神威的,但遇見本事的牛鬼蛇神難免蒙蔽了祖師爺的雙眼,我們不如布置一個法陣,來保證牛鬼蛇神近不了身,一近神像,祖師爺就能立馬顯威了吧。”

谷寒兩人表示了同意。

於是在接下來的一個時辰內,禹修筠發狠,以一枚雕母大錢做代價,設為了陣眼,並取出了一枚八卦銅鏡,連著墨線,擺下了一個照邪鏡陣,也相當是谷寒三人提前預警了。

以前老爹在道鋪的時候,根本就不用這麽麻煩,還得擺下一個現形陣,怎奈老爹還是貪玩的,白林鎮都發生這麽多的大事了,他卻還舍不得回來。

待陣法成了之後,幾人已經是疲憊不堪了,禹修筠半夜生火,給幾人做了一頓面食,果了腹便各自安好去休息去了。

一夜無話,然而谷府內,陶迦此時可萬般委屈。

只見她雖然身為一寨之主,卻一聲不吭的跪在了那只巨大的蠶蟲面前。

“陶迦罪該萬死,求老祖宗懲罰。”

“哼!別什麽人都去招惹,你才什麽牌位,也敢去招惹法師。”

陶迦低著頭,萬般不甘心的回道:“在下法師境。”

‘啪’,一個耳刮子頓時扇在陶迦的臉上,讓她受力滾到了一旁,脹紅了半邊臉,同時流出了一絲血。

但她仍舊在有了自主權後,繼續跪好,“求祖宗息怒。”

“你可知道為了給他們下蠱,本座付出了多大的代價麽?”

陶迦叩首,稱她知道。

“不!你不知道!白白讓本座受傷,只怕用一年的時間也難以覆原。”

“這麽嚴重?”陶迦頓時擡著頭,吃驚的問道,難怪老祖宗生這麽大的氣,原來受了重傷了。

不過蠶靈想起了一事,她的語氣立馬便軟了下去。

“好吧,要本座饒了你也是可以的。”

“陶迦願聞其詳。”

“明天子時之前,抓一雙金童玉女給我吧。”蠶靈的喉嚨蠕動,聽上去似乎很饑渴了。

“你要知道,只有我吃飽了,法力充沛,才能幫你達到願望。”

陶迦一發狠,再拜首回道:“我知道了,今晚就給您準備金童玉女去。”

“等等!”陶迦走到了門口,被蠶靈再一次叫住了。

“老祖宗還是何事吩咐?”

“嘿嘿自然是有,七八歲的孩子皮新肉嫩,金童玉女就以這個年紀為主吧。”

“嗯,知道了。”陶迦急不可耐地推開門退了出去。

她的眼神愈加發狠了,看來蠶靈的需求更大的,倘若沒有蠶靈的庇佑,陶迦的寨子只怕早已經滅亡了,因此陶迦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不可以不信任蠶靈,面對它的需求,陶迦也只有盡量滿足的份了。

而此時,在谷府的大院內,谷陽旭來回踱步。

少頃,一位光頭管家跑了進來。

“報,報告鎮、鎮長,熊、熊天師到了。”管家是個結巴,卻是與谷陽旭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谷陽旭發達了,自然是將他兄弟留在了身邊。

谷陽旭雙眼一亮,“這老家夥可算來了,快隨我去迎請。”

屋外無時無刻不透著一股冷風,谷陽旭伸長了脖子祈盼著遠處,終於看見兩盞藍苗燈籠飄來,這是兩位女魅煉化成的鬼侍掌燈而來。

待靠近了,可以看見在女魅鬼侍之間有一位鶴發雞皮的老者,一米八的高個頭,穿一身白色大褂,唯獨令人不能忘的是他那剛毅的面孔以及炯炯有神的雙眼。

他便是業界中的鬼老君——熊建本,目前已經是天師境了。再說的直白點,冷年、暖月便是他的鬼侍。

“嘿嘿,老君,可得把您盼來了!”

“好說好說!”鬼老君留一撮胡茬,近看時可以看見他的左眼到胡茬處有一條細長的疤痕。

“快請進,我們坐下說話。”

入了坐,看了茶,谷陽旭面對天師,也不客套了,直奔主題。

“老君,那道鋪幾人怎麽樣了?”

“哼!怎麽樣?你讓我派鬼鬧靈堂,結果折了我一位鬼侍,你說怎麽樣?這筆陰德遲早算到你頭上。”

“嘿嘿,”谷陽旭尷尬的賠笑道,“道鋪經營至今也有二十年嘛,家大業大,家大業大,但遲早白林鎮的香火是老君您的。”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府上藏著一位苗族蠱師,還有本事慫恿她鬧道鋪!”熊建本一掌拍在太師椅上,留下了一個掌痕。

谷陽旭喉嚨蠕動,雙腿忍不住顫了兩下,“嘿嘿,誤會,誤會,老君息怒!現在找您老是想和您商量一件事的。”

“有屁快放!”

“嘿嘿,我想直接下一道命令,驅逐道鋪!”

“混賬,你是來搞笑的麽,剛剛不是你說道鋪家大業大麽?”堂堂鎮長被一位天師呼來喚去的,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谷陽旭沒說什麽,反而繼續賠笑著。

“我這可是政府的命令。”

“皇帝老子的命令都沒用。大清朝沒了,不管誰主政,最底層的都是一幹老百姓。”

“嘿嘿,鬼老君高見,說的真妙!”谷陽旭豎起了大拇指。

“少給老子拍馬屁!”熊建本悶聲如雷,接著立馬站立而起。

“你若是想主政白林,道鋪是一定要除去的,但是上面的也要打點打點。”

“是是是!”谷陽旭點頭。

“道鋪在白林還是頗得人心的,況且能折了我的暖月也算是個本事!”

熊建本心裏暗自流血,實際上折了暖月,他可不僅僅是失去左膀右臂那麽簡單,簡直是折了他的半壁江山啊。

鬼老君以煉制培養鬼侍聞名於世,但能拿的出手的鬼侍也就兩位天使境的鬼魂,小二冷年,鬼秀才暖月。

鬼老君偏向於暖月多些,暖月靈性好,成熟穩重還能做事,假以時日必成鬼仙。誰像冷年啊,靈性修為極高,卻膽小如鼠,能成什麽事啊!

熊建本撫額,想到這茬,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當初就不受大洋誘惑了,來了白林受氣,折兵損將的,有氣也就只能找找這個不成器的鎮長發一發。

“敢問鬼老君還有什麽主意麽?”

“哼,折損陰德的事,老子是不會幹的,指條路給你吧,附耳過來!”

谷陽旭立馬拉長了耳朵,等到聽完了鬼老君的建議,不禁拍手讚嘆道:“妙啊!妙啊!多謝鬼老君指點迷津。”

“哼!你好自為之。”熊建本背著手,回頭準備離開了。

“嘿嘿,鬼老君且慢。”谷陽旭攔住了熊建本,忽然拉著聲朝外頭喊來了兩位家仆,拉來一大大麻袋。

“這是五千個大洋,請鬼老君笑納。”

“哼!”鬼老君冷哼,一手提著麻袋,轉眼將它丟到儲物空間裏,之後頭也不回的便走了。

待到熊建本走遠了,谷陽旭忽然趾高氣昂的罵道:“這個老東西,還真把自己當盤菜,給點酒,還能釀酒缸啊……”

谷陽旭唾沫亂噴,罵到最後終於捂著胸口,解了氣了。

不過這老家夥的提議還是不錯的,嘿嘿,谷陽旭冷笑。

在夜深中前行的熊建本,身後突然冒出了一位小二,正是之前出現在谷寒跟前,被谷寒打跑的天師境鬼侍冷年。

熊建本停止的腳步,冷年懸空而起,在熊建本耳朵旁輕語了幾句。

熊建本的臉色頓時就變了,“那狗東西真是這麽罵我的?”他一手指向了谷府。

冷年雙腳立馬跪在了地上,“老君息怒,老君息怒,他他他,真是這麽說的!”

“哼,就知道這個小子沒安好心,沒個鳥大的本事還敢做鎮長,走吧,隨我去他府走一遭。”

“得令!”冷年嚇得呼了一口氣,之後輕飄飄的跟在熊建本後頭,朝另一個方向走去了。

一夜無話,其實也好多話了……

公雞打了鳴,算是天亮了。

新年算是過了,白林鎮陸陸續續多了好多的外鄉人,也帶來了許多資本文化,潛移默化的改變了大家的生活。

正如道鋪小巷外的轉角酒樓今天就要開張了,名字叫的響亮——‘福來酒樓’。

福來酒樓的大掌櫃見過世面,生意了得,一天流水上萬,他那幾句吉祥話瞬時間叫喚開了,在整個白林鎮風靡。此時就連道鋪內的招呼都變了。

“禹爺吉祥!”

“莊二爺您吉祥,三小姐,你哪兒去呀?”

谷寒:“滾你丫的,好好說人話!”

兩位師兄默……

跟隨著流行起來的,還有改良後的大褂,不再像清朝那麽刻板了。

谷寒一大早便割了肉,去裁縫店為兩位師兄一人定制了一套黑白紋絡大褂,誰讓兩位師兄平日裏那麽照顧她呀。

陸丘陵在一旁繼續膩歪道:“谷寒,有我的麽?”

“喲,這位爺腰纏萬貫,還需要小女子贈送大褂麽?”

“需要呀!”陸丘陵狂點頭,“我就愛穿你送的。”

這樣呀,谷寒打了個響指,“這麽著吧,你給我二十個大洋,我給你訂制一件大褂。”

即使鑲銀絲的大褂一件也才要五個大洋。

“好呀好呀,那你現在就給我定。”陸丘陵想都不想就點頭同意了,在他看來,他的不就是谷寒的麽?

一天下來,鎮上倒也沒出了什麽事,等回到道鋪了,谷寒卻發現兩位師兄愁眉苦臉的看著谷寒。

“額,怎麽了?天王老子倒了都沒看見你們這麽沮喪著臉。”

“你自己看吧。”禹修筠指了指攤在桌上的文書。

谷寒撿起文書看了起來,越看越是憋氣,才看了一半便將文書撓成團丟出門去。

“好你個谷陽旭,居然想出這種陰招,我現在巴不得哪只不長眼的小鬼去扒了他的魂。”

“你急啥,我都還沒急吶!”禹修筠一嘆,接著說道,“想想看,我們的道鋪該怎麽辦吧,只有三天時間了。”

“可鎮民相信我們吶。”谷寒辯解了一句。

“如果政府真要針對道鋪,鎮民還能蹦跶到哪去?放心吧,沒了道鋪,自然還有其他業界中人能解決白林鎮的靈異事件。”

谷寒不爽的回道:“禹爺,您吉祥,您究竟是站哪邊的啊,怎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谷陽旭風頭正盛,能避就避吧,他要誰死不就一句話的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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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底拉!希望大家都有自己的收獲!五一快樂喲!

☆、086 安置神像

“谷陽旭風頭正盛,能避就避吧,他要誰死不就一句話的事麽?”

好吧,反正道鋪在白林鎮已經呆不下去了,政府若是想關閉道鋪,什麽借口都能成為理由。

不過下達的文書上的兩個理由甚是牽強,只怕看到的人都能為道鋪打抱不平一句,前提是那人敢站出來。

只見文書上的第一個理由是新政府懷疑周鎮長的死亡與道鋪脫不了幹系,道鋪仍舊有較大的嫌疑,特此勒令道鋪停止營業。

天殺的!誰不知道周府與道鋪有過命的交情啊,周鎮長與白林仙到現在都還是拜把子兄弟,白林仙在的時候,周鎮長可沒少往道鋪跑,白林仙做的決定簡直成了周鎮長處事的風向標。

現在倒好,新政府頭一個理由就是懷疑周鎮長的死亡與道鋪有關,一棒子將道鋪打死了。早在鎮長中蠱毒的那會兒,谷寒便冒著危險幫周鎮長挖肉驅蠱,還借用七星續命陣為周鎮長續命,現在倒好,這件事成為了要勒令關閉道鋪的第一個理由。

而第二個理由簡直扯得不能再扯了,谷寒看完這條後直接將文書扔出門去,不忘在心裏罵上一句,放他娘的狗屁!

只見文書上是這麽說的,白林鎮在跟上潮流,要走在民國的前列,相信民族和科學,不斷發展生產力,建造工廠啥啥的一堆,重點說到道鋪了,說道鋪是迷信產業,有傷風化,不利於小鎮的發展,應當停止道鋪對鎮民們傳播迷信思想。

天殺的,谷寒當晚就想召喚只小鬼去勾了谷陽旭的魂,抓來鞭策一頓,看看他的嘴還把不把的住門。

怎奈新政府針對道鋪已經成了事實,道鋪還能蹦跶到哪去?倒不如激流勇退,保住道鋪一個周全,日後等谷陽旭這癟三啥時候下臺了,道鋪再重新開張。

道鋪要被撤走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迫於鎮長的壓力,前來找道鋪出診的人都少了不少,但仍舊有敢來找道鋪辦事的人,比如裁縫店的老板劉二爺。

一輛黃包車在道鋪門口停了下來,劉二爺抱著幾件褂子下來了。

“劉二爺您吉祥,幾件褂子還能勞煩您親自送一趟。”

“張法師別來無恙哈,我該來一趟哈。”

谷寒瞬間有種錯覺,總感覺自己變成了大嬸,在與裁縫店的老板應和客套著。

不過劉二爺送完了大褂,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進入道鋪內,給祖師爺上了一柱香。谷寒頓時便明白了,劉二爺可能有事要求助於道鋪了。

“道鋪最近不好過吧?”劉二爺試探性的問著。

谷寒倒是很好奇的問道:“您是如何知道這事的?”

“不瞞你說,上次來道鋪送文書的是我的小舅子,”劉二爺一嘆接著說道,“好好的道鋪說沒就要沒了,只怕以後白林鎮不好混啊,我都想在隔壁鎮再租借一個店面了都。”

劉二爺有意無意的看了谷寒一眼。

“額,您是想請道鋪出診,去隔壁鎮看下新店面的風水麽?”

劉二爺撫掌而笑,“法師果然是智慧過人。只是不知道日後你們何去何從?”

“天為父,地為母,四處流浪,做個行腳法師唄。”

“唉,”劉二爺這才嘆道,“道鋪遭此橫禍,我真是不該再來麻煩道鋪的。”

這客套打的真好,若真有這個想法,劉二爺就不該來道鋪了,哪會求道鋪出診吶。

“行,我知道了,等下午我二師兄回來後,便會去趟裁縫店。”

“好極,好極,”劉二爺起身了,“本次出診,費用雙倍,那我先告辭了。”

“劉二爺您走好~”

只怕這次的出診是道鋪最後一次出診了,今夜道鋪便要收拾妥當,明天是最後期限,道鋪的人要離開白林鎮。

入夜,吃過晚飯後,谷寒將大家留了下來,把新大褂送給大家了。

果真是人靠衣裝,三個男人迫不及待的換上新大褂後,簡直能迷死一大片黃花少女啊,道鋪男風爆棚。

不過可惜了,谷寒心中一嘆,道鋪即將去流浪,穿這麽風騷給誰看?

該歡喜歡喜,該嚴肅就要嚴肅了,緊接著禹修筠說道:“道鋪今後是何去何從,今夜要定下來了。”

“本事還在,去哪裏不是一碗飯吃。”莊雨信這句話說的倒是在理。

“說的是好,不過而今戰亂,軍閥四起,修行者也全部冒了出來,輔助一方軍閥為非作歹,我們今後可別也成了那樣的人。”

谷寒點頭說道:“那我們還不如躲進深山,既可以自食其力,斬妖除魔,更可以躲避戰亂,免得身不由己。”

這本來是一句笑話,然而兩位師兄當真了。

“谷寒這個提議真是好,一舉三得,妙啊!”

“哈?”谷寒吃驚的問道,“你們不會真要躲進深山吧?”

“閑雲野鶴挺好的呀,還能自在些。”

“那我給你們買的新大褂,你們穿給鬼看啊!”真要隱居在山上,谷寒不知道能忍受住幾天。

“放心吧,谷寒,不會讓你無聊的,”禹修筠接著說道,“我們不如就隱居在白林鎮的周遭的小山上,明天臨行前,一定要讓白林鎮的鎮民全部知道這個消息,這樣你不就可以繼續出診了?”

“嘿,這提議不錯。”谷寒立馬便同意了,目前先躲過政府擺下的風口浪尖局再說吧。

這個提議也很好,自古以來,百姓沒少去山上的寺廟內求神問卦,祈求平安。

那麽問題來了,道鋪究竟要隱居在哪座小山上好呢?

谷寒一拍腦門頓時有了主意,她隨即從五岳錦囊內取出了銷魂竹扇。

“你這是要抓鬼麽?”

“別打岔,”谷寒接著說道,“道鋪的命運就由天定唄,我現在旋轉銷魂竹扇,銷魂竹扇轉動停下後,扇柄指向哪裏,我們便前往哪裏。”

聽了谷寒的辦法,莊雨信打趣道:“谷寒,你還能再隨意點麽?”

“能呀!”谷寒緊接著說道,“我們就在那座山的半山腰上定居下來,蓋間茅草屋!”

莊雨信:……

不過禹修筠隨即應和道:“谷寒的這個想法倒是不錯,我們便聽天由命,讓銷魂扇來給我們指明一個方向吧。”

“好極!”谷寒一把拋出銷魂竹扇,銷魂竹扇在半空中快速旋轉,之後掉到桌上,轉動緩慢。

扇柄從西北逐漸定格到了北邊。

“北方有帝王之氣,看來天意如此啊。”

北邊多為無名山丘,然而有一座山之前谷寒幾人還曾上去過,那便是落虎山了。

“那就落虎山了?離白林鎮也不是太遠。”谷寒嘗試性的問道。

“嗯,總得選個地兒,我們就跟隨著銷魂竹扇的指示,將道鋪遷移到落虎山!”

這一晚,道鋪因為一把扇子的轉動,就決定將道鋪遷移到落虎山了,不知道老爹回來後,看見道鋪關門了,會不會打的谷寒三人屁滾尿流!

谷寒三人一想到這一茬,全身一緊,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此時他們可祈禱著老爹別這個節骨眼上回來呀!

一夜無話,然而白林鎮卻沸騰了。

裁縫店的劉二爺不忘道鋪所托,趁著人流定制新版大褂的高峰,他在店裏把道鋪的遭遇和每個人都說了一遍。

到了第二天中午,整個鎮的人基本都知道道鋪要關門了,同時又再給此時的谷氏政府再給了一道差評。

不過道鋪可跟上了潮流,在門口樹立起一塊門板,上面貼了一張方正紅紙,上頭用行楷端正地寫了幾句話,用後事的話來說,是極其巧妙的廣告詞。

只見紅紙板上如此寫道,‘小店搬遷至落虎山,求神問卦出診照舊’。

好嘛!這句話代表了道鋪的態度,盡管道鋪的店面被封了,但是道鋪的職責還在啊,雖然不在鎮上,去道鋪得費些步程,怎奈道鋪他靈驗啊,白林仙的三位徒弟可是一打一的強悍。

即便在路虎山,虔誠的信徒們照樣會去請求道鋪出診的。

而至此也可以看出,續張子石之後,谷寒三人終於也打出了名聲,保住了‘白林仙’這塊響亮的招牌。

此時便有許多的鎮民前來為道鋪送別,如果按照百姓的話來說是給道鋪上柱香而已。

不過也不知道道鋪的搬遷是如何流傳的,又或者是百姓道聽途說,前來道鋪上香的信客居然逐漸增加,從街頭排到了街尾,並且還有不斷增多的趨勢。

絡繹不絕的香客讓谷寒瞪著大眼睛,她極其亢奮的想到這一天得有多少香油錢入賬啊,鎮民既然信這出,道鋪時不時的搬個遷,不得一整年都不愁用度了?

當然,這是個癡心妄想,谷寒清醒了過來,此時還是幹活好了。

鎮長谷府,谷陽旭臥在軟塌上,抽著麻煙,瞇著小眼神,欲仙欲死。

結巴副官,扣著門,前來匯報道鋪的情況。

“報,報告鎮長。”

“道鋪卷鋪蓋滾蛋了麽?”

“沒,沒有。”

“居然還沒有,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麽?”谷陽旭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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